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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夜读 波密那些故事】民间传说——聂赤赞普及其出生地

波密县人民政府: www.bomi.gov.cn

2022年09月23日 04:03


编:普布多吉

译:丹增

波密地处西藏东南的喜马拉雅山脉东段,隶属于林芝市,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,雅鲁藏布江支流帕隆藏布的孕育使波密成为一片民间故事的沃土,各个民族的民间故事浩如烟海。

约公元前117年,第一任藏王沃德布杰或普遍称为聂赤赞普出生在位于西藏东南方向,由连绵起伏的高山环抱、山巅长年白雪皑皑,茂密的森林覆盖大地,犹如碧空融化而成的湖泊点缀的波沃( 今林芝市区所属波密县),取名乌贝惹。其父名拉达楚,母名恰莫尊。他俩生有九个孩子,最小的乌贝惹自幼不同于其他孩子。他相貌俊美,舌大覆面,趾间有蹼,体格强壮,聪颖睿智,性情刚烈骁勇,性格叛逆、寻求真理,具有降伏敌人的精神。当地人给他送了个蔑称,叫作“独脚鬼”。

藏王故里 静好波密

那时,在我们广袤的西藏高原,奴隶制已然到了青苗破土而出,发芽生长般的时期。由于受到原始社会的影响,由父系氏族衍生而来的族群形成父系部落,由母系氏族衍生而来的族群形成母族部落。另外,还形成了十二个诸侯国,后逐渐形成了四十个割据小邦。这些诸侯国各自为政,连年征战,相互抢掠,弱肉强食。当时,雅隆一带集结了六个氏族的部分部落,经常遭到周边一些小邦的欺侮、抢劫和倾轧,使这里的人们遭受到落入火坑般难以忍受的痛苦,是因自己势力弱小,无法对付敌人,不得不忍辱负重。

一次,当地一位具有智慧的首领,将所有人召集到旁布索章草滩商议国事道:“跟乡亲们说一下,若不集思广益,贤才无法决断,其他小邦如此欺负我们部落,有何良策,请大家讨论。” 当在场的人们面面相觑,个个沉默不语,不知说什么的时候,一位已到花甲之年,披散着一头长垂的灰黄色头发的老者,从人群中缓缓地站起身,举起枯木枝条似的手,用沙哑的声音说:“岩羊奔跑于草滩,需要领跑弯角羊。杀向强大的敌人,需有领队的如本①。其他小邦挑衅我们部落的原因,是我们没有英勇的王做统帅,眼下应尽快寻找那扶亲灭敌的王。是与不是请揣想。” 老者的话犹如八功德水引向干涸的土地,滋润了人们焦躁的心田,骤然萌发智慧的苗芽。大家都参与国事的商谈,纷纷发表各自的意见,最终达成共识,一致表示道:“好,有道理。要赶快去找一位制伏敌人,扶持臣民的君王。” 后来,当地一些聪慧的头人和德高望重的老者等精干人马,带上部分所需盘缠,离开家乡,长途跋涉,奔塔工方向而去。与此同时,乌贝惹渐渐发育成熟、智力开发后,不愿忍受首领的欺凌、部落的禁令和不良习俗,一再向部落首领争吵造反。

① 如本:旧西藏军官名。如本管的兵额规定为二百五十名。

② 塔工:早期的西藏地域简称,“塔”现指山南市的桑日、加查和林芝的朗县一带,“工”指现在林芝市的林芝、米林等地。

甲姆卡遗留的房屋遗迹

彼时,在波密地区有一棵非常高大、粗壮,无法以绳索围拢,树梢直插云天,根茎直抵龙宫,枝杈伸向四处,树叶覆盖大地的松树矗立在茂密的森林中。所有当地人都称其为神树,将这棵树作为敬奉对象,每年宰杀大公牛,山羊、绵羊等牲口祭祀,一心析祷风调雨顺,五谷丰登,消除瘟疫,饥荒和战争,获得幸福。不论是何人,只要砍此树、捡拾枝叶、爬树,均被施行酷刑。对此种恶毒习惯,乌贝惹心存不满,叹息道:“该如何是好啊?” 经常处于惴惴不安的状态。一天,他对首领说:“树是树,神是神,不可将树奉为神,无端对臣民加以惩罚更为不妥。” 他的话一传十,十传百,传入众乡亲耳中,致使所有人惊讶不已,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道:“‘独脚鬼'真是活鬼。”当地首领和乡亲合起来打他,将他逐出,最终他不得不离开美丽的波沃。

乌贝惹被逐出家乡后,连躲带逃,穿过西面的茂密森林,涉过河流,翻过高山,一路艰辛地走着。当他到达工布本日山(苯教神山)西面的拉日江妥神山时,正巧与来自雅砻的强壮人马不期而遇。乌贝惹是个不可目视,出乎想象,不可比及,具备美妙身形的少年。来者极感神奇,便问道:“你是谁?自何而来?” 乌贝惹答道:“我从波沃来,前往吐蕃。”来者问:“你有何才能?” 乌贝惹回答说:“我因本领太大,故被家乡人驱逐。”来者又问道:“那么你能做蕃王吗?" 乌贝惹说:“你们以颈为座,把我抬走吧。你们不用怀疑我的威德神通”。于是,这些人按乌贝惹所说,以颈为座,将其抬走。他们快速赶路,抵达雅砻后,这里的人们欢欣若狂,紧握寻找王之使者们的手道:“派去的人起了作用,找到了找寻的主,射出的箭中了,圆了心中之愿望。” 一时掀起了赞美和欢笑的聒噪声浪,人们将乌贝惹奉为雅砻第一代王。因以颈为座迎请之,故被称为“聂赤赞普”,即颈座之王。

此王做雅砻部落首领,兼并了邻近的小邦,首次建立吐蕃王朝。

审核:左齐玉

校对:张惠
编辑:益西卓玛

来源:《波密民间文学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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